遗憾的是,我们当前的住房危机并没有让我感到惊讶。住房可负担性很明显几十年来一直在失控,超出了普通澳洲人的承受能力。警钟已经敲响,但我们几乎没有非常努力地改变我们增加维州住房供应的方式,一直到最近,千禧一代和X一代的声音开始受到一些政客的关注。
维州在过去十年内每年建造约32000套住宅。然而,由于移民,还有家庭规模持续下降,我们每年实际上需要 55000 套新住房。这意味着近 25 万套住房在供应链中缺失。难怪现在一个普通澳洲人要花近十年的时间才能攒够首套房的首付。
住房供应持续不足是导致 2023 年买房负担能力实际上是近 50 年前两倍的部分原因。早在1976年,购买一套普通房子的费用就是平均工资的5.5倍。到了2023年,这一比例将上升至平均工资的10倍。
很容易理解,自 20 世纪 90 年代初移民政策改革以来,联邦政府和州政府一直在住房供应和基础设施供应问题上陷入困境。
那么解决我们这一代人面临的这一最大挑战需要什么?
近年来的关注点是通过消除获得规划批准的部分障碍来增加住房供应。维州政府大胆宣布了每年建造 80000 套住房的目标,比我们目前正在建造的住房多了近 50000 套。这是一个雄心勃勃的目标,但如果我们要让子孙后代的住房得到保障,我们就需要实现这一目标。
现行制度
为了实现每年 80000 套住房的目标,我们需要从根本上改变维州的住房供应。零敲碎打和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远远无法满足住房需求增加 2.5 倍的需求,而事实上我们需要现在就开始建造这些住房!
最近的政府的激励措施侧重于增加州政府对重大项目的便利化,墨尔本为 5000 万澳元,偏远地区和农村地区为 1500 万澳元,前提是 10% 的住房被列为经济适用房。 其它的变化包括后院小型“祖母房”,还有无须获得规划批准就允许在小于 500 平方米的地块上建造独立住宅。
这些变化都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一步,但我们需要对住房审批流程进行更全面更彻底的改变。毕竟在未来的10 年内有多少耗资 5000万澳元的项目正在酝酿之中,又有多少套祖母房将会实际建成而作为 80 万套住房供应?
这类型的改革是解决方案的一部分,但实际上,远不足以将住房供应量增加到所需的数量。要实现这一目标,需要对我们的规划体系进行一些危险的思考和彻底的改革。
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非常喜欢 “欢迎来到我家后院”墨尔本运动(YIMBY Melbourne movement)以及 Jonathan Spear 和他的同事在重新构想住房改革方面所做的工作。 这些想法是偏左的,挑战现状,他们想象中的墨尔本,公共交通可便捷地通往住房所在地,超越了传统的社区特征概念。
如果我们要将住房供应增加2.5倍,我们需要想象一下我们心爱的墨尔本,在靠近公共交通的住宅用地更积极地推进中密度住房的开发。我厌倦了看到电车线路和公交路线上的土地仅限于富裕的内城社区的一层和两层开发。
如果我们要每年增加 80000 套住房,我们需要改变我们对郊区的看法,并使地方规划政策和管控与联邦的政策保持一致。彻底拆除邻里住宅区将是一个开始,而要求普通住宅区的开发要尊重邻里特征,去掉这一目标将是另一个开始。
如果我们的当地政策与联邦政府推动移民的政策不一致,我们就无法在未来十年建造 80万套住房。鉴于地方政策必须服从州政策,也许现在也是时候去反思联邦的政策了。 无论是改变我们的住宅区目标和/或修改第 71.02-3 条中的“社区净效益测试”,我们都需要接受必须继续发展我们城市的特征。
当然,使我们的规划体系变得更高效是解决方案的一部分,但并不是政府需要参与的唯一杠杆。增加合格的工人和专业人员对住房供应很重要。取消对首次置业者的经济激励措施只会推高房价。在设施成熟地区投资基础设施,在这些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成本要便宜四倍,当然,鼓励大家为了更好地反映自身需求而换房, 必须对税收进行改革,特别是印花税方面的改革。
婴儿潮一代,我正在墨尔本中部 800 平方米的四居室中看着你们。我们需要一个系统,让你们搬进一个面积更小、低维护的房子,但你们能够留在当地社区,在不需要维护所有东西的情况下维持社交联系。当地社区提供多样化的住房,会让年轻家庭能够住上更大的房子,也让住房更好地反映居住在其中的人的实际需求。
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愿意勇敢领导并考虑所有维州人,包括子孙后代需求的政府。我看到趋势正在转变,鼓励更加激进地思考,接纳大家适当地探索这些想法。